帝王獨裁和大一統----中国二千年歷史悲剧源头

                                   (一)


引言

本文著重討論如何終止中國延續2000多年的中央集權獨裁統治(即秦政)及伴生的“治世” “亂世”循環。



中國大陸從秦始皇統一六國算起,二千多年以來走馬燈似的共出現約400餘位皇帝和伴隨的王朝更替。推翻皇帝和王朝更替都伴隨著腥風血雨,和平移交皇權的朝代是鳳毛麟角。

千古一帝秦始皇死後,秦始皇幾十個兒女包括太子長子扶蘇都被二弟秦二世胡亥屠殺殆盡;而秦朝統一六國僅十四年就滅亡,成為中國歷史上最短命的朝代。秦二世胡亥屬昏君,那再舉一個“明君”唐太宗李世民,28歲殺兄弒弟,軟禁父皇李淵,強登皇位,再屠殺完盡十個親侄子,繼而霸佔多位嫂子。

歌頌“千古一帝”和“貞觀之治”的儒學鄉願們還有半點華夏文化的“仁義道德”嗎??


歷史悲劇不斷循環上演:統一獨裁、腐敗、戰亂、統一獨裁、腐敗、戰亂、 統一獨裁、腐敗、戰亂......到2021年今天,中國大陸仍然在商鞅、秦始皇、李斯等魔鬼修建的獨裁殘暴腐朽墮落的陰魂棧道上轉圈,還在不斷上演秦皇毛帝的焚書坑儒,  不斷上演指鹿為馬的荒唐戲,延續中國大陸萬馬齊暗的恐怖政治,窒息所有正義直諫的聲音 ; 導致中國大陸的政治體制至今仍然是中央集權、獨裁專制、官如竊賊、民如蟻螻,不停上演著 “ 興,民也苦;亡,民也苦”的人間悲劇......


中國歷史“治世” “亂世” 用谭嗣同一句話概括:“两千年来之政,秦政也,皆大盗也;两千年来之学,荀学也,皆乡愿也。惟大盗利用乡愿;惟乡愿工媚大盗。 ”


二千多年以來,是非正義徹底在華夏大地消亡,代之而起的,是一切以權力為依庇。而權力的壟斷,又是看誰比誰更殘忍、更狡詐,中國政治從春秋戰國“百家爭鳴·百花齊放” 退化成完全弱肉強食的野蠻狀態。直至現代,你看毛澤東與劉少奇權力之爭;華國鋒葉劍英與江青毛遠新大位之爭;江澤民和陳希同權力之爭;胡錦濤和陳良宇權力之爭;習近平與薄熙來大位之爭......是否和秦朝以來的歷代皇位之爭似曾相識?


想當初,在中共擷取全國政權前夕,黃炎培在延安窯洞對毛澤東談到:“中國歷史的週期律 【其興也浡焉,其亡也忽焉】”;“一部歷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榮取辱】的也有。總之沒有能跳出這週期律。” 不知道中共有何方法?

毛澤東回答黃炎培很誘人:“我們已經找到了新路,我們能跳出這週期律。這條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讓人民起來監督政府,政府才不敢鬆懈。只有人人起來負責,才不會人亡政息。”

這段對話後來被稱為“窯洞對”或“黃炎培週期律”。

歷史很諷刺,當初毛澤東信誓旦旦的民主政治在中國大陸至今沒有影子,而在毛、黃誓要推翻的中華民國卻在台灣實現憲政民主,完成夢寐以求的政黨和平輪替,公民票選總統。台灣政治這才是真正的與時俱進!


當黃炎培之流高唱“東方紅太陽升”時,“新“中國的大屠殺才剛剛開始!


黃炎培、毛澤東“窯洞對”30年後,盡管我等愚民被迫天天敬祝“毛主席萬壽無疆”·“毛主席萬壽無疆”時,“紅太陽”毛澤東也未能跳出“週期律”,而是完整兌現了“黃炎培週期律”:毛主席屍骨未寒(江青語),毛澤東的惡犬之一“宦官頭(北京人語)” 汪東兴指揮御林軍8341部隊把毛澤東的大奶二奶三奶,兒女姑表及文革派一網打盡,全部入獄。應驗了黃炎培的“政怠宦成”、毛澤東  “人亡政息”、毛妻江青“求榮取辱”;江皇後夢斷中南海,鋃鐺恥入秦城監獄,囚禁長達15年,最終絕望慘死獄中。


這裡也順便交代毛澤東的摯友也是毛的粉絲吹鼓手黃炎培,在“明君”毛澤東紅太陽光輝照耀下,黃家七人打成“右派份子”,四人被逼自殺。

毛澤東的另一位粉絲吹鼓手,也是我的同鄉郭沫若在“新中國”家破人亡,兩位寶貝兒子郭民英、郭世英二十來歲就在文革中死於非命。

我家族算幸運,“解放後” 在中共的暴政下沒有出賣靈魂和人格(可能沒資格或沒機會),僅被打了兩個右派,沒一個人被關、管、殺。想起來簡直要三呼萬歲,謝皇上不殺之恩!當然這或許是冥冥之中有天意。


我們鄰居陳家就沒這麼幸運了,陳家和我家一樣都是“工商業皆地主”,但鄰居家兒媳婦是國民黨元老徐堪(曾任國民政府中央銀行行長)的女兒,陳家兩代幾口人(包括小兩口-留德博士)全部被土改積極份子用棍棒打死在四川樂山柏楊壩土改鬥爭大會會場。

“時代的一粒灰,落在個人頭上就是一座山”。你看到方方老師這句話,你能理解嗎?


毛澤東的統一盛世,全國人民是苦不堪言。


自秦朝武力征服六國建立統一的中央集權君主獨裁以來,中國歷史經過了無數次的舊朝覆滅,新朝建立,其獨裁暴政本質沒有絲毫改變。

中國哲學家梁漱溟將這個特徵表述為「循環於一治一亂而無革命」。

著名哲學家黑格爾評中國歷史的名言:“中國歷史的本質就是沒有歷史”。

黑格爾接下來的話更難聽:“幾千年的中國,其實是一個大賭場,惡棍們輪流坐莊,混蛋們換班執政,炮灰們總是做祭品。”

黑格爾對於中國歷史發表的言論,收錄在黑格爾於1821年出版的哲學著作《法哲學原理》裡。

我不同意黑格爾說幾千年的中國是大賭場,講中國是“大賭場”太文明了一點,準確的講中國是“大屠宰場”。

中共御用文人自诩中國有五千年文明史,可是黑格尔竟然说中国没有历史。我相信大多數中國人難以接受黑格爾的論述,還好中共沒有統治歐洲,如果中共統治歐洲,憤青們肯定會像當年紅衛兵挖孔子墓、挖吳承恩墓、挖曹雪芹墓一樣挖毀黑格爾的墳墓。


“事实上,中国任何一次革命都没能使这个历史改变。”

美國已故漢學家費正清在 1985 年的著作「偉大的中國革命,1800 – 1985 年」 指出,1800 至 1985 的「革命年代」,本質仍是「朝代運作的循環」。


寫到這裡,我不禁想起1969年文革時期,我們從出生和生活的城市趕到三十公里外的農村“接受貧下中農再教育”。我們村(當時名:生產隊)的“老師”們絕大多數目不識丁,不知道人還要刷牙,大便後用樹葉竹片擦屁股,有沒有大便後不擦屁股的農民,我就不知道了,農民家裡壓根就沒有紙張,吃的各種雜食僅能維持活下去。我想黑格爾如果比我了解中國大陸,不知道黑格爾怎麼評價“偉大的毛澤東時代”?


我一直以為我看到的四川農村是“新”中國最糟糕的,哪知道看到莫言在香港貿發局2007年的演講才明白我自己原來是閉目塞聽。莫言講到自己和小夥伴們(山東農村)在15歲(1970年)以前上學都是沒褲子穿,光著屁股去學校上學,把新分配到校的女教師氣得哭,她以為男生耍流氓!莫言在(1975年)20歲當兵以後肚子才能吃飽,而當兵以前從來都是半飢半飽。

這些話如果不是莫言口中講出來,生長在城市的我完全不敢相信。


曾任中國人大委員長的萬里,在毛1976年死後去安徽鳳陽農村考察。萬里看見農民家的姑娘孩子都坐在炕上,用被子把身體半遮住,而不下地看熱鬧(迎接大大小小的官員)感到奇怪,就問隨行陪同的當地官員。當地官員尷尬的回答萬里,她們沒有褲子穿,所以不敢下炕(床)。

總不能赤裸著來歡迎大官吧?


在長江三峽水電站上馬前的項目論證中,拍有紀錄片支持該項目上馬。紀錄片裡面有反映長江三峽兩岸山上住的農民大姑娘沒有褲子穿,要等天黑再起床出門去幹農活。農民已經窮到快和動物一樣赤身裸體,這時候中國人民已經“解放”30年了!


中国二千多年的中央獨裁,只有統治者年号和朝代名字的更换,文明似乎毫無進步。《三國演義》開篇的“凡天下大事,分久必合,合久必分” 更多是意味着苦难的重复和歷史的循環。


中共中央前中宣部長朱厚澤在一九八零年代講到:“從辛亥革命到今天,我們轉了一圈,又轉回到了專製的起點,而且這個專制超過任何一個朝代,其控制的嚴酷前無古人,其對思想的箝制超過歷代,相比之下,過去那些文字獄算不得什麼。”

朱厚澤這句話講的夠直白,應該是朱先生的親身體驗吧。

同時,也是我的親身觀感。


中華民族犯了什麼魔咒嗎?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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